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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消息 > 日本人眼中的富士山:"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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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旅游一定少不了的就是富士山,她是日本的國家象征之一,她的名字和形象自古以來就在各種藝術作品中不斷出現。比如我們耳熟能詳的《神奈川沖浪里》,日本著名的古代詩歌集《萬葉集》等等。到了今天,富士山依舊令人神往,甚至被人賦予了更多浪漫的意義,比如陳奕迅這一句歌詞“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源于林夕“喜歡一個人,就像喜歡富士山”的“富士山愛情論”。在《竹取物語》中,輝夜姬為月中的女神,被伐竹老翁發現于竹子之中并撫養長大,與天皇結下了不解之緣。之后,必須回到月宮,臨走時將長生不死藥留給天皇,然后穿上天之羽衣,忘卻塵世一切消失不見。天皇收到不死藥,嘆息既然不能得見,有藥何用,遂命人帶去最高的山峰焚化,并將山命名為“不死(Fuji)山”,據傳即為現今之“富士(Fuji)山”。這故事本身與中國的嫦娥奔月有相似之處。最早,以信仰富士山成立的淺間神社祭祀的是富士山神就是女神,大概那個年代開始,富士山就像是優雅神秘的女神,“可以看到,但是不能私有”。今天浦睿君摘取了《日本人眼中的美》中富士山相關的段落,為大家揭秘日本人眼中永遠的女神——富士山。2008年,位于東京六本木的國立新美術館舉辦了一場大規模的橫山大觀逝世50周年紀念回顧展。橫山大觀歷經明治、大正、昭和三個時代,在日本近代繪畫史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跡。回顧展上收集了這位巨匠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在慢慢地欣賞了從美國收集回國的珍貴作品和一些著名的作品后,我在掛于接近會場出口處的、展覽將近尾聲的一幅畫作前停下了腳步。那是他的經典名作《某日的太平洋》。橫山大觀《某日的太平洋》,1952年,東京國立近代美術館藏昏暗的空中劃過令人毛骨悚然的閃電,下方的大海從中間自下而上一分為二,激蕩翻卷的浪濤覆蓋了整個畫面。在狂暴的波濤間,一條龍掙扎著,斗爭著,想方設法要逃離。龍所向往的,是在遙遠的彼岸,以秀麗的身姿端坐在畫面上方的富士山。大觀極熱衷于把這座靈峰作為自己的畫作主題,以至于被人們稱為“富士山畫家”。大觀一生所畫的富士山,加上素描等在內,據說超過一千幅。但即使在那些數量眾多的作品中,如眼前這幅狂怒海原上的富士山的作品仍極為罕見。《某日的太平洋》繪制于昭和二十七年(1952年),在同年的再興美術院展上展出。因前一年簽訂的和平條約生效,日本在這一年終于脫離被占領狀態,恢復獨立。化為廢墟的祖國終于邁出重生的第一步,大觀的心中應該是充滿無限感慨。從怒濤中飛躍而出的龍,正顯示了祖國復興那艱苦奮斗的狀態,而聳立在彼岸的富士山,正是“新日本”的象征。必須承認,時刻敏銳感知時代動向的大觀在這幅帶給觀眾強烈視覺沖擊的名作中吐露了他的心聲。《某日的太平洋》并不是第一幅將富士山與龍結合在一起的作品,也不是他獨自的構思。自江戶時代以來,那座神靈之山中棲息著龍這一信仰,為一般大眾所崇拜。在繪畫史上,也有眾多畫家以各種形態創作以富士山和龍為主題的作品。人們較為熟知的例子,有葛飾北齋的晚年杰作《富士越龍圖》。北齋描繪的龍——很有可能是他自身的寫照——越過富士山頂,高高升向天空。葛飾北齋,《富士越龍圖》,1849年,北齋館藏靜岡縣立美術館的山下善也先生,詳細查閱了一般被稱為“富岳登龍圖”的大量畫作,弄清了最初把這一主題變成畫作的是狩野探幽,認為探幽是從其親友、詩人石川丈山的漢詩中得到的靈感。仙客來游云外巔,神龍棲老洞中淵。雪如紈素煙如柄,白扇倒懸東海天。與富士山有龍棲息的傳說齊名,那座靈山自古以來也被認為是仙人仙女聚集的場所。雖然無從辨認真假,平安時代的都良香就曾記錄過眾多人看見兩個衣著美麗的仙女在富士山頂優雅起舞的身影。在能樂的舞臺上也有一部為人熟知的名叫《羽衣》的天女傳說。丈山在他詩作的開頭寫到的“仙客來游”,一般認為也是建立在此傳說基礎之上的。但這一句也可以有完全不同的解釋。我也是偶然讀到了一篇年輕的研究者的論文才了解到的。據這篇論文研究,“仙客”自古以來是仙鶴的別稱。丈山的詩句指的是,富士山周圍聚集的眾多仙鶴正在飛舞的場景。仙鶴,毋庸置疑是吉祥的象征。正如江戶時代以來就有的諺語“一富士二鷹三茄子”所顯示的,富士山是人們在正月做的第一個夢中最想見到、能夠帶來幸運的象征。正如富士與龍是因其靈性聯系在一起,富士與仙鶴是由其吉祥聯系在一起。富士山、老鷹和茄子被日本人認為是三大吉祥的象征,其理由據說是因為諧音,富士(fuji)被認為是平安無事(buji),鷹(taka)為高(taka)而強有力,而茄子(nasu)寓意成功(nasu)。日本人認為在每年正月做的第一個夢(“初夢”)中夢見這三種事物,這一年將平安順利。大觀也在《某日的太平洋》后,于翌年創作了《靈峰飛鶴》。在這次的展覽會場上,這兩幅作品被放置在極為相近的位置上。《靈峰飛鶴》描繪了沐浴在朝陽之光下、被紛飛的仙鶴所包圍的富士山的莊嚴身影。畫面中無限安詳平和的世界,和暗黑激越的《某日的太平洋》形成鮮明的對比。這也許是大觀印象中的富士山的另一種姿態吧。橫山大觀,《靈峰飛鶴》,1953年,橫山大觀紀念館藏2013年6月22日,第37屆世界遺產大會批準將日本富士山列《世界遺產名錄》,富士山從而成為日本的第17處世界遺產。富士山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遺產,而且是“文化遺產”,引起了熱議。據說,將沒有通過任何人工方式改造的所謂“純天然無加工”的自然列為“文化遺產”,這對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委員們來說也是第一次。最初,日本在申請時所采用的名稱只是“富士山”。世界遺產委員會的考察機構ICOMOS(國際古跡遺址理事會)在日本實地調查后,才提出將名稱改為“富士山——信仰的對象與藝術的源泉”,最終以此名列入了世界遺產名錄。無論是自然遺產,還是文化遺產,要想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其基本條件是,它不僅是獨特的,沒有類似的,還要具有突出的普遍價值。這一次的申遺成功,再一次確認了,與富士山緊密結合的日本人的信仰形態及藝術創造,其精神性與美學感受性都是日本獨有的,同時也是人類普遍的文化遺產。早在遙遠的《萬葉集》時代,富士山就被贊頌為“自天地初分之日起,神圣高貴......”那沖破云霄的山頂、修長優美的山麓線條和秀麗的容貌喚起了人們的贊嘆與敬畏之心,形成了對富士山上仙女自天界降臨、神龍在此棲息這種經年不變的圣山信仰。收錄在《萬葉集》中的高橋蟲麻呂的長歌這樣歌頌富士山:“鎮守日之本大和之國的神山啊......”富士山本身就是神的化身。富士山還是一座不時會噴煙吐火的活火山,這為這座圣山更添了一層神秘的印象。《更級日記》的作者寫到,曾在與父親一同從東方前往京都的途中,在極近處觀賞過富士山,為其“世所罕見”而深深感動。作者還記錄了“傍晚得見火光沖天”。這沖天的火光被當作“神火”而受到崇拜,并建造了祭祀火神的淺間神社。中世紀末期以后,隨著富士山信仰的普及,為了參拜而攀登富士山的人日益增加,出現兼有導游作用的多個版本《參詣曼陀羅》。說是登山,目的并不是登山本身,而是“參拜”,是一種信仰行為。現在,富士山本宮淺間大社內所保存的室町時代晚期的《富士參詣曼陀羅》中,畫面下方展現的是包括山下的三保松原在內的山麓風景,上方的天空中日月齊輝,而富士山的身姿被畫在了比日月更高的地方。頗有意思的是,畫面中還非常細致地描繪出了人們在山腳下的淺間大社內齋戒沐浴、潔凈身心后,換上一身白衣,向山頂出發的場景。然后,山頂的三座山峰上可以看到畫著三尊佛像。富士山也是佛教的圣地。一直到佛教因明治初期頒布神佛分離令而被驅逐為止,富士山上一直存在著祭祀大日如來的寺院,寺院與神社并存。不僅富士山,神社境內有佛教寺院,寺院境內供奉著日本諸神,這樣的例子在日本各地都能看到。在人們的家中也常常是神龕和佛龕同時存在,毫不奇怪。日本人的這種信仰形態,對于嚴格禁止禮拜異教之神的西歐世界來說,是極具特色的。在富士山,神的世界、佛的教誨,以及民間信仰,都被一視同仁地包容接受下來。那悠然佇立的身影,顯示出了日本人信仰的理想狀態。富士山在文學、美術、工藝、戲劇等各種藝術領域,都成了諸多名作的靈感源泉。在和歌的世界里,早在《萬葉集》中,除了前文引用的山部赤人和高橋蟲麻呂以外,還有多首吟詠富士山的詩句。現代的和歌作者們仍然如是。他們或贊頌富士山的美麗,或借富士山以寄托情懷,種種作品,不勝枚舉。西行晚年曾說過自己生平最得意的詩作是這樣一首:富士青煙隨風散,吾思何往亦不知。詩中浮現的富士山形象,不僅被人懷著敬畏之心仰望,還能反映人心,寄托情懷,為人所親近。一生都在旅途中流浪的近代憂愁詩人若山牧水的作品中,也可以看到同樣的心境:富士請恕我,抬頭且望山。今宵何所為,淚流無盡頭。同樣,俳句詩人也留下了為數眾多的以富士為主題的名句。最為人所熟知的,應是與謝蕪村。作為一個畫家,他也有極為杰出的成就,有《富岳列松圖》存世,畫中描繪了連綿松林之上端莊的富士山的風姿。他的名句是:新綠遍四野,富士獨傲立。水原秋櫻子繼承了該句中鮮明的繪畫般的世界,特別是那晴朗的色彩感,加之清爽的現代時尚感,在富士見高原所吟詠的俳句也令人難以忘懷。青青富士岳,白樺競新綠。被稱為“物語之祖”的《竹取物語》《伊勢物語》和《曾我物語》等故事集中,也有大量的故事、神話、小說以各種形式提及富士山,并通過書中插圖,將繪畫、工藝品,甚至能樂和歌舞伎的舞臺藝術裝點得華麗多彩。在繪畫領域里,現存最老的富士圖,是法隆寺寶物館(東京國立博物館內)藏的《圣德太子繪傳》。太子騎著甲斐的黑馬飛躍富士山,相傳為11世紀中期的作品。秦致貞《圣德太子繪傳》,1069年,東京國立博物館藏之后,以畫圣雪舟為首,將富士靈峰作為主題揮毫著彩的畫家不計其數。尤其是在江戶時代,隨著北齋、廣重為代表的浮世繪作品深受歡迎,使富士山的形象深入民心。眾所周知,北齋的《富岳三十六景》和廣重的《名所江戶百景》等,在19世紀后期漂洋過海被帶到了歐洲,掀起了“日本主義”的巨浪,給惠斯勒、莫奈、凡·高、波納爾等人帶來了極大的影響。不僅是畫家,雕塑家卡米爾受《富岳三十六景》中《神奈川沖浪里》的刺激創作出了名為《波浪》的雕刻作品;音樂家德彪西在創作交響詩《大海》時,也將《神奈川沖浪里》一圖的復制品掛在房間,而《大海》樂譜的第一版封面用的就是北齋的波浪圖。也許應該說是藝術的力量吧,不僅在“日本主義”時期,遠在那之前,包括日本主要與中國有來往的時代,日本美術在向海外傳輸日本獨特的洗練的審美時,通過富士山的圖像,培養出了海外人們對日本這個國度的向往。比如在東京的永清文庫中有一幅據說是由雪舟所畫的水墨畫《富士清見寺圖》。這幅名作中,三保松原與歷史悠久的古剎清見寺被安置在橫幅的左右兩側,畫面上方的中央略偏左處繪制著閃耀著白色光芒的富士山。構圖極為出色,成為后世許多畫家競相模仿的范本。有趣的是,畫上題有明代文人詹仲和的贊語,流露出想要前往日本仰望靈峰富士,在三保松原上搶走天女的羽衣的愿望。雪舟(據傳),《富士清見寺圖》,16世紀,永清文庫藏在20世紀,法國女舞蹈家伊蓮娜·朱格拉里(HélèneGiug-laris)癡迷于日本的能樂,自二戰起就不辭辛勞地付出全部精力進行能樂的研究。戰后,她在吉美博物館(GuimetMuseum)表演了能樂《羽衣》,令評論家們贊不絕口。伊蓮娜的心愿是有一天能在三保松原上表演《羽衣》,遺憾的是,就在不久之后的公演中,她在天女翩翩起舞漸漸消失的場景中倒下,就此結束了她短暫的35年的生命。據說病因是白血病。之后,她的丈夫把她的一縷青絲帶到日本,在三保松原上建立了紀念伊蓮娜的“羽衣之碑”。“信仰的對象”“藝術的源泉”,作為世界的文化遺產,富士山當之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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